“他有些事。”看着顾曦流畅利索剥开橙子，沈瑟抿了抿唇。“那个......”
“明天能给你。”她以前就喜欢手剥橙，特别解压。剥下的皮扔到垃圾桶，顾曦掰开橙子放到沈瑟手边，语速不紧不慢：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沈瑟垂下小脑袋，安安静静吃着橙子。
裹挟着冷风的空气是渗进骨子里的凉，气氛陷入冷涩，钻进肺里的冷气都是凉的。
认识那么久了，对方在想什么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便知道。
“沈瑟。”顾曦看向她，认真开口：“我们是永远的家人。”
一时间女孩怔住。
胸腔流过暖流，杏眼逐渐被一层水润覆盖。藏了十几天的悲伤情绪终于控制不住，沈瑟乖巧惯了，连哭声都是很小很克制。
眼泪止不住坠落，小姑娘掀开被子把自己藏进去。
低低啜泣声从里面传出。
顾曦眸色暗了一瞬，“我去给你买点吃的，很快回来。”
先让她哭一会，冷静一会。
“陆清屿？”张医生眼里划过厌恶，语调不屑：“昨天热搜的那位？”
乔医生跟着附和：“就是他。”
“他刚回国的时候口碑挺好的，怎么说也有些实力吧。”医院里什么事奇葩事她们都遇到过，空闲时间聊几句也算正常。何况是上了热搜的热闹，乔医生继续唏嘘：“怎么就故意碰瓷上热搜呢？”
“我昨天一个个看的，有人曝光出来说是陆清屿自己对着粉丝点头承人身份，这不就是故意的吗？”
“呵！”张医生冷哼，她们几个人不属于一个科室但也经常碰到，关系不错。瞥了眼李医生好奇的表情，她不急不徐回复：“他啊——”
“有女朋友，就是我给做的检查。”
“那姑娘其实是想要孩子的，他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关心女朋友的情况，结果是监督她堕胎的。”
“我可听说有人看到他在走廊发疯欺负那姑娘呢。”
“靠！”李医生骂了句，“那陆清屿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“还别说他女朋友长得真漂亮，像是有不错工作，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？”
一听张医生这样吐槽，乔医生更好奇了：“谁啊？”
“姓苏......”
名字快要出来，李医生抬头看看四周时目光不经意撞上对面的女孩，手脚无措睁大双眼，然后重重拍了下张医生的肩示意别再往下说了。
“哎哟——”张医生被打得惊呼，疼得面容扭曲，当即狠狠掐了下李医生的胳膊。“你打我干嘛呀？”
乔医生迅速打断她的话，声调拔高：“张医生！”
“怎么了？”一个两个大惊小怪，神经兮兮简直有病！
懒得再跟她们说下去，张医生一脸埋怨转过身准备离开。
看到顾曦的那刻整个人都傻了，呆愣愣。
她总算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大惊小怪了。
但——
晚了。
张医生尴尬赔笑，脚趾尬得想抠地：“顾小姐......”
虽说没提到顾曦的名字，可讨论的却是关于她的绯闻对象，圈里人比较忌讳这个。
她不会说错话了吧？
“你刚刚说陆清屿陪女朋友打胎？”关上门，顾曦一字一顿道：“他女朋友姓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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