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时直播里，顾曦的话清晰打在纪执耳膜。直播时间太长，节目组不是嘉宾一直待在观察室的，他们不用陪着录制太长时间，几个小时后就可以离开。
回了公司处理剩余事情，顾曦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让他胸口震颤温暖。
指腹蹭了蹭她脸颊，手上素圈在灯光下折射出一层银色的光。
之后蒋之淇没继续细问，但她可以从对方细微表情中看出她很幸福，跟男朋友关系很好。
在圈多年主持经验告诉她，顾曦十有八九是有了退圈想法。
后面跟组导演加入进来，人多起来后气氛跟着热闹。
问出来的话题向情感，糗事之类靠拢。
不知道第多少轮，顾曦选择了大冒险。
其中一个灯光师提议：“顾老师可以跟前任打电话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吗？”
“阿这……”唏嘘声混杂着倒吸一口气的声音。
这玩的有点大了。
“不行也没关系，主要是观众想听……”话不禁过分起来，带着绑架意味。
颜稚眯了眯眼，呼吸加重，看向那人的目光里零丁多了些烦躁。
是观众想听还是你想搞事情？
把责任都推给观众，倒是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。
纪绾担心地看向顾曦，正要否掉他的话，顾曦拍了拍纪绾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。
点头，“可以。”
上次的电话让许多人拿她感情说事，当时降低热度被公关下去后，有些人仍然记得。当初选择不解释是因为如果解释说没有谈恋爱，以后肯定经不起深扒，反而给自己留了个定时炸弹。
那时说是对方恶搞，所言均不属实。
但没否认自己确实谈过恋爱的事。
现在灯光师把那件事再提出来，肯定是要解决的。
所幸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。
灯光师问出话后，直播间人数暴涨，对家黑粉以及粉丝皆等着电话。
事情做的是没品，却也是观众最喜欢看的。
纪执的手机号设置成置顶状态，很好找。
拨了出去后，几乎是秒接。
屏息凝神间，男人声音清晰：“找我？”
“嗯……”顾曦按下免提，灯光师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瞟了眼上面的备注。
亲昵肉麻‘宝贝’二字，似乎嗅到了大瓜，给前男友仍留有暧昧备注，放到一块就有种脚踏两条船意味了。
她说：“我已经有男朋友了。”
静止片刻，纪绾听出是纪执声音，内心暗暗吐嘈。
装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！
“我知道。”
‘前任’言简意赅，低笑声后问她在做什么？
话不多，却营造出一种极其暧昧氛围，藕断丝连，很容易让人觉得顾曦与前任仍有不清不楚的联系。
再这样聊下去肯定会到很晚，就是一个大冒险不用太长时间。
于是她说：“先挂了。”
“别介啊，再聊聊……”后面‘你’字出来的时候，顾曦多少猜到他下面的话，这人狗的时候不分场合，旁边围着十几个人，哪能由着他胡来。
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挂断通话：“我手机没话费了，挂了。”
“没话费了？”纪执耐心反问，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烟火，站于权利与欲望之巅，陷入纸醉金迷的京城反倒成了他的陪衬。
“等等，我们再聊两句。”
说着，纪执放下手机退出通话界面，然后联系通讯那方面的人给他开了权限，一百万说充就充，绝对没有半分含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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