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柠心想,这胤佑要是一直这样瘫吧下去,也挺好的呢。
一进去,胤佑依旧是在看书,只不过不是在床上而是到了卧榻处。
只不过地上却正跪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,满脸的诚惶诚恐,瑟瑟发抖。
这是个啥情况,夏如柠转身就要往外走,不过她的手还没有碰上门帘子的时候,她反映了过来。
这一看就是要上演狠活的戏码,没人阻拦他,胤佑肯定就是要故意的。
她要是就这么走了,多少有点不给胤佑面子了。
胤佑在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她的变化,先是看见了地上的奸细,然后是想都没想的转身就要走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又停住了。
巴图看了一眼胤佑,便恭敬道:“回爷的话!已经是查清楚了,此人是准噶尔部安插在砸门府邸的眼线,已是十个月之久了。”
胤佑边听禀报,一边慢条斯理的饮茶。
他白皙的手指捻着茶盖,忽而手指一顿,茶盖哧的一声落回了茶盏上,惊得夏如柠一个哆嗦。
胤佑随意的掀开了眼帘看着那个侍卫,然后对他招招手道:“近身些!”
那侍卫不敢有违抗,毕竟现在还不是一局死棋。
他诚惶诚恐的跪着往胤佑那边挪动,辩解道:“七爷!明察!奴才绝对不是准噶尔的奸细,奴C才包衣出身,是成妃娘娘母家戴佳氏的家奴,怎敢当什么准噶尔的奸细!一切都是有人栽赃陷害,七爷明察!”
胤佑看着他,那眼神异常的温和,又让人胆战心惊,徐徐道:“说吧!谁让你到这来的!”
那侍卫起初还是一个劲的死不承认,巴图当即就一脚踢伤了他的面门,顿时口鼻鲜血泵出。
胤佑缓慢道:“说吧!饶你不死!”
那侍卫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承认,胤佑仿佛是没了耐心一般,对着巴图道:“把人提出去杀吧!”
怎料这话一出,那侍卫出其不意从腿靴中抽出了一把匕首,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,趁着胤佑腿伤不便行动,朝着离胤佑最近的角度,猛地往边胤佑的胸膛处刺去,
巴图的动作和那个侍卫的动作几乎只是慢了几秒。
可是那锋利的匕首还没碰上胤佑的胸膛就被他一手拿捏住了。
那侍卫倒是也瞅准了时机,猛踹瘸子那条好腿。
胤佑的右腿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后。
那锋利的刀刃从他指缝之间穿过,未伤他分毫。
那侍卫面目狰狞,使出浑身力气,都无法让匕首再往前半分,巴图抽出刀,直直就砍断了那侍卫的手。
胤佑依旧是面无波澜的绷着一张脸,四两拨千斤一般,拿着他手里的匕首,包括连接着那此刻的断手,调转了个方向。
那侍卫的脸色巨变,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的手已经是断了,鲜血崩裂而出。
胤佑倒是风轻云淡的反手就将那锋利的匕首对准了那侍卫的胸膛。
带着一股子不容阻挡的力道,一点一点的送进了他的胸膛,正心脏动脉位置,整个过程那侍卫好像是根本无法抗拒一般。
也没有一次给个痛快,那一点点,一寸寸看着他自己的匕首,包括那只断手,刺向自己的心口处。
夏如柠听得皮肉持续被穿透的噗嗤!噗嗤声音,最后一下,那匕首已经是全部没入那侍卫的心脏了,只剩一点刀柄裸露在外边。
鲜血溢满了胤佑的整个手,他转动了一下刀柄,连带着那只侍卫的断手后,那侍卫即刻瘫软倒地。
刚刚还在翻动着书本的手指,此刻鲜血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滴落而下。
巴图上前查看,发现那匕首是靴子,夹层中的,请罪道:“奴才不察!竟让他钻了空子,还请主子爷责罚!”
胤佑淡淡看了他一眼道:“自行去领罚吧!”
二人全程就完全当夏如柠是空气一般。
巴图又请示道:“那戴佳府邸那边如何处理?”
胤佑道:“就遂了我那堂叔父的心愿,与他好好结交!”
巴图后,夏如柠愣住了,胤佑不会是个变态吧,眼下屋里还有一具尸体,和他们两个活人。
夏如柠就差用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了,她刚才真的是有惊吓的,她真的没想到,胤佑会真的把人在屋子里打杀了,那样子让她不寒而栗,又不能作何动作,不然怕是下一秒,她会经历胤佑更残忍的对待。
好在马上就有人来收拾残局了,夏如柠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在门口处,不是她不想动,是真的有些腿软迈不开步子了。
这些个人动作倒是麻利,一刻钟,这屋里除了淡淡的血腥味,倒是看不出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一切又回到了胤佑养伤的模样。
夏如柠第一次见到一个鲜活的生命,从自己眼前消失了,还强装着镇定。也是不容易了。
胤佑洗完了手,缓缓对着夏如柠道:“素日倒真是小瞧了你,不害怕吗?”
小福子递上一块巾帕给他擦手,他一边擦拭这手,一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夏如柠。
夏如柠看着他的俊朗立体的五官,眉头不由得跳了跳。
他又垂下眼眸去,徐徐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。
后扶了扶手,小福子便打个千儿退了出去。
夏如柠依旧是在门边,没挪动一步。
胤佑当然是把她所有的表情,动作都看在了眼里的,把巾帕随意扔在了书桌上道:“怎的哑巴了?”
夏如柠,想着,这胤佑果然不是善茬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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