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长,这些修士都是仙长带来的人,仙长也想让他们活着回去对不对?”
吕三娘的修为在清源之上,他在伏魔宗众修士们身上设下的禁制挡不住吕三娘。
只见吕三娘的剑光在躺在地上的几人身上快速划过,清源看着那道剑光直指清溪,呼吸顿时一滞,吕三娘嘴角带着一丝笑,找到了。
顿时,吕三娘将清溪提至半空中,剑尖抵在清溪的脖子上:“仙长,你和这位仙姑……关系不一般啊?”
此时空中的雷光已是对准吕三娘,但吕三娘已是找到清源的弱点,对天上的天雷毫不在意,而是将剑抵在清溪脖子上:“收回你的引雷符人家就放了你心尖上的宝贝。”
清源眼中的红光顿时大盛,此时他的内心开始翻江倒海,他曾在清溪年幼时教导过她,天下大义为先,吾身以卫道,九死不悔。
但在失去几乎所有的徒弟之后,他发现,他可以将自己的生死置身渡外,却始终无法放下自己一手养大的这群孩子,如若有可能,他宁愿替他们去死。
在这点上,他甚至比不过清溪看得通透。
这是他的心魔,情似一把刀,无时无刻不抵着他的咽喉。
“别!”清溪勉力朝清源喊道,她的声音沙哑,即便是用尽全力,也仍是未能发出很大的声音。
清源身形在动摇,他们都在赌,赌谁先认输。
“你放了她我就放了‘他’。”
吕三娘抵在清溪喉间的剑猛地扎进清溪的气管:“仙长此话,可当真?”
清源身形猛地一震,那喷薄而出的血红刺伤了清源的眼。
清源愤怒地朝秀才扔出一道火符,顿时,秀才的周身火光四起,他此时失了双臂,连扑灭身上火苗的能力也无,只能徒劳地在地上翻滚,试图将火扑灭。
“你伤了他我可无所谓,男人多的是,我换一个便可。”吕三娘明显觉得此时对于清源的刺激还不够,便从清溪喉间将剑拔出,又快速朝清溪腹部而去。
最终,还是吕三娘赌赢了。
就在天雷即将落下的前一刻,清源最终还是收回了灵符。
吕三娘很是说话算数,她本也只是想带着秀才逃跑,便也没有恋战,一抬手便将清溪扔还给清源,右手一吸,将秀才带进怀里便消失不见了。
清源一手扶住清溪的肩,一手从寸间囊中掏出药瓶便往清溪嘴里灌。
清溪对清源心里有气,即便是喉间发出难以抑制地呵呵声,也不愿张开嘴。
清源有些受不住了,他的双目赤红:“你是想让她当着我的面杀了你吗!”
清溪看着逐渐癫狂的清源,用满是鲜血的手按住清源紧缩的眉心,最终还是缓缓张开了嘴。
我知道你是为了我,我也不是在对你生气,我只是在气……
自己的无能。
……我错了……
清源总算是撬开清溪的嘴,如愿将药灌进了清溪嘴里。
此时伏魔宗的其余修士便躺在地上,他们看着双目赤红的清源,再看看尚且不能动弹的清溪,丝毫不敢言语。
他们都知道,即便是拼命搏杀,清源也未必能敌得过吕三娘,但似乎以这样的方式放两人就这么离开,属实又有些不妥。
此事并未有最优解,即便是清源奋力搏杀,到头来不过是变成伏魔宗众修士纷纷身死,倒不如此时,尚还能留着条小命回宗门从长计议。
清源静静地看着清溪,看着他千亩地仅剩的歪歪扭扭的独苗苗,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清溪,他今日所为,有背往日对清溪的教诲,他此时只恨往日里多教清溪些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再去救人,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豁出自己的命,她上有老父,就这么断了独苗老父心里脆弱,只怕会撑不过去。
“那两人……咱们该怎么办?”陶姜看向清源,他知道以清源的修为尚且不敌吕三娘,自己这条小细胳膊自然拗不过吕三娘,但他们在五火村追查良久,临近抓捕之时却让人给跑了,这换谁都不能就此甘心。
“我在秀才身上放了符,”清源道,“方才也给宗门传了信,宗门自会派人去追查这二人,咱们暂时处理五火村后续即可。”
清溪吃了药后,便觉有些好转,如今事已至此,她不知地上的人皮··符哪一张封存着许卿残破的魂魄,索性便将地上的人皮·符通通捡了起来,随后,来到许卿的躯壳前,将许卿的躯壳收进了寸间囊:“师尊……咱们下山吧?”
清源一开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秀才和吕三娘身上,此时在注意到许卿那具没有魂魄的躯壳:“这是……”
“师尊,等咱们回去看看她还有没有救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几人一路无话,带着此次从大宅内逃出的村民沿着山路直奔山下。
此时山下有这次清源带来的大批弟子,还有才拜师没两天的便宜徒弟徐广白。
徐广白老远便见清源带着清溪一同下山,便就此迎了上去行一礼:“师尊,师姐。”
清源点点头,这几日除了符道之外,清源教得最多的便是礼仪,即便徐广白心中可有千般不服万般不愿,但此时这些表面功夫也算是做得像模像样了。
“山下情况怎么样?”
徐广白看了眼来来回回正在清缴怨魂的师兄师姐,此时的怨魂少了秀才的控制,变得好控制许多,徐广白同在山下消除怨魂,却并未顾及其他人,此时对于山下是何等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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