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熥也顾不上管安柏成父子怎么想了,只是细心的保证了顾佐在这件事情上的的参与之权。
“顾府尹,开始吧!”
由顾佐直接去下令,那朱允熥便就退成了打酱油的了。
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顾佐的主场,这样其实也挺好的。
顾佐本来就不是个没有担当的,有朱允熥在他也不好去出那风头。
现在朱允熥放了话,那他也不用客气了。
当即抬抬手招呼来了仵作。
这仵作是从锦衣卫征调而来的,最擅长验这种陈年白骨化的*体。
仵作听了命令后,先去坑里对第一现场做了检验,之后又搭起棚子把*体请了出来做了初步的检查。
大概两个时辰之后,才终给出了答案。
女性,年龄不足二十。
头上有钝器伤,符合击打致死的条件。
至于其他根本细节还需进一步检查。
不过,像这种情况留下的证据本来就不多,再加上现在的技术水平也不行,能检查到目前这种情况已算非常难得了。
“好!”
“把*体和安平全都带回应天府衙,安家其他人暂时不得自由行动。”
顾佐一声命令之下,衙役们随之行动。
*体被包裹着带走,安平则被连人押走,之外又立下了五六人轮班守在了安家。
在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,安家所有人都是嫌疑人,这些人虽没被带到应天府衙,但他们若是谁敢擅自迈出大门一步,立马就会被以畏罪潜逃抓捕。
从安家带出安平之后,朱允熥吩咐故意绕了些路,在村里转悠了一大圈。
也是以此方式让那些乡民知道,朝廷对安家要来真的,他们若真有冤屈可以准备状告了。
安平那家伙在安家的时候喊着安柏成救命,被从安家带出来后像只小绵羊似的,早就被吓破了胆子。
而朱允熥和顾佐谁都也没放弃这个大好时机,把他带回应天府衙之后,连夜展开了突击审讯。
顾佐御史出身对于具体的审讯还差些火候,朱允熥也就没全权交由他,而是在现场做了旁听,以便在关键的时候能够给出指导。
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,朱允熥在这些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。
“那具*体是怎么回事?”
“草...草民不知道。”
安平五六岁启蒙的时候,安家就开始为他单独请先生教导了,但这么多年先生倒是换了不少,而安平却还连三百千都背不下脸。
没有功名的他,在堂上也只能跪着自称一声草民了。
“你不知道?”
“那女子明明是你在洪武二十三年县试的时候掳去你安家的,你怎能说你不知道呢?”
“说,那女子是怎么死的?”
像安平这种被惯坏了的纨绔,在没有了家里的庇护之后,他的那脆弱心里防线早就溃不成军了。
在顾佐的步步紧逼之下,安平畏畏缩缩痛哭流涕。
“不...不知道...”
顾佐惊堂木重重的拍下,大声呵斥道:“那女子死在了你的房间里,当时你房间里再无别人,那女子是如何死的,你竟不知道?”
“看来不用些刑,伱是不会说实话了?”
“来啊!”
顾佐才刚喊了一声,五大三粗的衙役立马上前。
这衙役是朱允熥专门找来的,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对安平起到震慑作用。
就安平犯的那些事情够砍他十次八次了,实在没必要非在这之前再用这些刑具。
现在的关键,还是要以顺顺当当定了安平的罪为主。
几个衙役出动还没来得及动手,安平当即又道:“不不不,小人的意思的是小人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死的,当时小人喝多了些具体发生了啥小人也不知道。”
“反正小人醒来之后,那女的已经死了,大概是小人砸死的,小人只记得那女的当时反抗的挺激烈的。”
这就认罪了?
顾佐挥退了衙役没再节外生枝,又问道:“那女子是否是你带回家的。”
“是,是小人带回去的。”
“回去的时候,你家里还有谁知道?”
“当时天色黑了,除了守门的之外没其他人了吧?”
“当天晚上,还有谁进过你的房间?”
“没有了吧?”
这个是直接出人命的,是安平罪行中最重的一个,需要调查的仔细些才能发挥出效果。
“到底有没有?”
“应该没有。”
顾佐才刚变了脸色,安平的不确定随之变得坚定起来,应道:“没有。”
“*体是谁埋的?”
杀人都已经承认了,这就没必要再瞒着。
“是我爹。”
顾佐接着又往下追问,道:“这个事情还有谁知道?”
“小人第二天醒了以后看见死人,就立马就去找了我奶奶,我奶奶知道了之后又告诉了我爷。”
“我爷看过之后和我爹商量之后,决定趁着夜色把尸体就埋在我们家自己院子里。”
“我爷说运出去埋,不管到哪里都有被发现的可能,一旦被人挖出来官府肯定是要追查的,唯一的办法那就是不让这东西见人。”
安平这一番话,把安柏成和安学文都捎带上了,这也是朱允熥和顾佐这次的主要目的。
顾佐脸色没多大的变化,冷声道:“让他签字画押。”
有了签字画押的供词,那才更有可信度。
记录的书吏拿着供状递给安平,得到他的签名手印完善了供词之后。
顾佐又问及了下一件事情。
比如是如何点燃打谷场的粮食导致安飞的爹身亡的,又是如何在那些应考学生中放入小抄致使其中一人投水身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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